障碍-第2.1章（第2 / 4页）

安克雷克斯轻蔑地把目光移开，盯着自己的罐子，无法让自己打完下半场。它尝起来像是在水罐里泡了一整天，而且还被浇了太多水。它没有泡沫，不像他想买的啤酒。在遥远的北方，应该是啤酒，而不是果酒。北方有啤酒，南方有啤酒，毕竟是光荣的葡萄酿的酒。他们用这些大麦做什么呢?他又往下看了看那杯饮料，但它只是一个没有颜色的平坦、黑暗的表面。这整个旅程一天比一天令人讨厌。如果他还活着，他的朋友尼康一定在嘲笑他。

侍应生似乎故意要打断他的沉思，突然用扫帚柄敲了一下安杰罗的胳膊肘，把壶里的水全泼到了他的胸前，把他那满是灰尘的白斗篷浸在了紫色的梅酒里。安德洛克斯暴跳如雷地站了起来，把椅子撞翻了。男孩吓得不敢畏缩，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双手像盾牌一样把扫帚举在身前。

安德洛克斯像蛇一样快，一把抓住扫帚。“转到一边去，孩子。”他阴沉地说。

“……为什么?侍应生低声问。

“你弄坏了我的斗篷，我要打你的大腿后面!”现在转!安德洛克斯说，狠狠地皱起了眉头，足以引起闪电。

“我不知道，主人。我们现在就是没有。”

“再来一壶梅酒和面包。”

男孩去取货了，安卓克勒斯对自己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松开他的凉鞋。现在他真的没钱了，德拉的家乡似乎开始变得遥远起来。他可能很快就得找工作了，谁知道野蛮人会付他什么钱呢。那可能比当奴隶还糟糕。男孩又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普通的水壶和半条面包，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安德罗尔面前，不让水壶滚出来。

他咬了一大口面包。实际上，它并不坏——比光荣时期的面包稍微咸一点，但它是用上等谷物做的。侍者说:“希望这对您有好处，主人。”安德洛克斯只是对分心的事情不以为然。

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主人，能把铜板给我吗?”A

男孩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他畏缩起来，恳求道:“求求你，主人，求求你，我很抱歉!可怜!”

“转过身去，不然我就打你的脑袋，你这个叛逆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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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les叹了口气，递过来给男孩拿，但孩子似乎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男孩咬紧牙关，小心翼翼地从安德洛克勒斯的手掌里接过硬币，尽量不去碰他的手。

在《光荣军团》里，他这个年纪的男孩会为安德洛克勒斯这样的老兵鞠躬尽瘁。胳膊和腿肌肉粗壮，布满伤疤，活得足够长，可以退休了?他们肯定他是个英雄，他必须把他们赶走才能享用一顿美餐。

但这个男孩不行，因为他是个野蛮人，完全不懂文明。男孩很快鞠了一躬，说:“谢谢您，老师。”然后他立即转身走向角落里的一堆清洁用品，在那里他半心半意地开始做家务。

无事可做，安克雷克斯看着他。这男孩显然不是一个老菲洛人——扁平的，浅棕色的头发，太苍白的皮肤，容易被人忘记的五官。完全普通的孩子，九岁或十岁。一年前，他那件有斑点的紫色束腰外衣可能还是白色的，合身，但现在它变得太紧了，只到了膝盖的一半。看起来这个男孩这个冬天也会很冷，如果他只有这个的话。也不穿鞋。人们不禁要想，是不是所有的野蛮人都把自己的孩子打扮得这么寒酸，还是家里的主人是个吝啬的混蛋。这孩子显然是个奴隶，但在《荣耀》里，奴隶长得那样是对主人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