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朝 第46节（第4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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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传了膳，沈雁清正想拉着纪榛坐下，纪榛却还是和往常一样端了碗走到小几。
吉安拿了方盘给纪榛布菜，沈雁清静默，没有再开口。
一顿饭吃得沉默至极，再好的美味佳肴也在如此凝重的氛围里失了味道。
沈雁清吃得不多，仍有要务在身，不到两柱香便去了书房。
吉安这才说：“沈大人要去治疫？我听说这次死了不少人.....”
纪榛看着吉安满，忍不住咳笑道：“吉安，你流鼻涕了。”
吉安随手一抹，“公子就知道笑话我。”又跑去打水，“我拿湿布给公子擦擦脸。”
跑到门外，险些撞着前来的沈雁清。
纪榛一见到门外之人，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与沈雁清静看无言。
吉安很快打了水回来，拧了布要给纪榛擦拭，沈雁清接过道：“我来吧。”
纪榛咀嚼的动作一顿，又状若无事地塞了几口饭把两腮都填满。
月银如水，纪榛躺在榻上，翻身背对。
他如今不肯和沈雁清同房，更别说同床。沈雁清一旦上了塌，他若无法离开就瞪着眼睛整夜不睡觉，几次下来沈雁清也便不勉强他了。
“纪榛，”沈雁清站在塌边，“你不和我道声离别吗？”
纪榛躲避，“我自己.....”
“陛下准我前往疫情治灾，明日卯时便得启程。”
说话间，沈雁清一手半抬纪榛的下颌，一手拿湿布轻拭脸上的泪痕。纪榛神情怔愣低看着对方，半晌才反应过来沈雁清的话，抿紧了唇。
沈雁清神色淡然地注视着纪榛，又说：“此次前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待会与我同桌用膳好么？”
纪榛垂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