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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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掩脸落泪，声音哽咽，“你总是要体谅母后的。”
沈砚一声不吭，只静静坐在太师椅上。
殿中光影摇曳，余光瞥见博古架上的汝窑狸奴青花瓷瓶，漆黑眼眸倏然温和二分。
那青花瓷瓶，自然是宋令枝送的。
这大半个月，宋令枝陆陆续续给沈砚送了不少小玩意，或是玛瑙玉石，或是翡翠扇坠。
太子转危为安,沈砚宫中的陈设又恢复如先前那般，宫人也多了几拨。
只无一例外，无人能近沈砚的寝殿。
皇后姗姗来迟,满头珠翠,穿金戴银,皇后一身百蝶穿花牡丹花纹凤袍,扶着侍女的手缓步踏入沈砚寝殿。
殿中四角虽置着鎏金珐琅铜脚炉，可殿中还是冷得厉害，阴森空旷。
皇后挽着沈砚的手。
还有一个鎏金珐琅熏笼，那熏笼不过核桃一般大，握在手中大小正好。
内里又添了上好的金丝炭。
沈砚双眸渐深，晦暗不明。
皇后连着说了半日，也不见沈砚有过片刻的回应。一双蛾眉轻拢，皇后眉眼掠过几分不悦。
转瞬即逝
沈砚不着痕迹避开,少年面色冷冽，沉沉面无表情。
昏黄光影洒落，在沈砚眼角留下淡淡的痕迹。
皇后无奈长叹口气：“砚儿，母后知道你心中有气，只是前几日你皇兄身子欠安，母后也实属无奈。”
话落，两行清泪自眼角垂落，皇后双眼水雾氤氲，泫然欲泣。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和昭儿都是母后的孩子，母后自然舍不得你们受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