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凶签疑案（修订版）（第3 / 4页）

而发现尸体的地方，是无念寺的思过堂。

了然此举，究竟是此地无银还是离间计？难道就是为了引自己怀疑寂空大师？

清缘又在入京之后用充满仪式感，且同样残忍的方式了结了自己的性命，构成了凶签案的最后一环——“杀生”，究竟意欲何为？

清悟在大法会前，与梁上描画，不甚跌落摔死不久之后，谣言四起。

旁人听来定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但她倒是觉得十分贴切。

随风回来之后，便看到玉浅肆写完了两封信，交给随风道：“这两封有关广安侯府的公文，一式两份。明日一早一封送入宫中，一封递给大理寺。”

可无念寺最年轻的主持——名僧了然，为何会为了一个小僧撒谎呢？这字迹的差错与寺中其他地方都一致，难道清缘一开始，就是了然的代笔？或许是担心笔迹被他人察觉，了然便也替代了清缘所有需要书写的地方？

但人言可畏，如今困局已成。

玉浅肆义正言辞，仿佛深思熟虑过一般。

死者皆死状凄惨，因犯偷盗者被砍断双手，因犯妄言者被拔掉舌头，与静思殿中墙上所绘阿鼻地狱中的惩罚一一对应，无一不如是。

所以，接下来，只需要找到符合条件的行凶者。

可尸首还是接二连三被发现。

传言不知从何而起，在大法会后愈传愈烈。紧接着，便是第一位死者被抛尸于静思殿中，凶签案自此起，传言都说是清悟怨魂作祟。

只可惜，还是被她察觉了不对。这比划顿挫，明明是枕碗书法的痕迹，但观察清缘右手并腕部，均无应有的笔茧与墨迹。甚至他所有的僧衣上，也没有墨迹。这绝非一个长年使用枕腕法写字的人。观清缘之笔茧，更像是习惯了悬腕书法之人。反而，与抄录的经文上相符合的，恰好是清缘的不在场证明提供者——主持了然。

回忆到这里，玉浅肆沉吟不语，轻轻拨动玉里乾坤，梳理着思绪。

她向来福薄，亲缘单薄，只余三两友人。此生，自己能回护之人不多了。寂空大师，万不能再因为自己被牵扯进来。

何况人已经死了，除去一个娇蛮的小丫头片子，谁都三缄其口，这又是何苦呢？

玉浅肆想到方才那张涕泪纵横的纯真面容，便有些心软。

玉浅肆将刻有无念寺主持了然、第一个死者清悟，以及凶手清缘的竹牌用白色丝线串在了一起。

到这里，她便已经知晓了凶手的作案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