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督军夫人（第5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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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刚回到周家,后脚陈副官就赶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张通行证,见梁娉只拿了个小行李箱,过去接了,问:“夫人还有别的东西要带吗？”
梁娉摇头:“并没有什么要带的。”
陈副官便引了她往外走。梁娉让他等一等,回过来交代陈妈,今天晚了,让她明早往周老太太那里去说一声。
陈副官开车,车子行出去没有多远,刚进街道行车线,就听到外面震耳欲聋的口号和脚步声。梁娉往窗外望,陈副官便道:“这几天因一九会谈的缘故,那些学生动作大得很,不分白天黑夜的闹。督军为这些事情更添了忙,走不开。”
梁娉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见到他出来,她冲着他微一颌首。
守门的士兵过来在他边上说督军夫人不肯进军营,一定要在外面等,哪怕是门卫上坐一会儿躲躲夜风也不肯。
“什么事。”
他走到她跟前。
梁娉便直接说道:“我四哥出事了,我要立刻回一趟浙江。”
车子开着,夜色越加的沉重。渐渐也不见游行的学生,梁娉从下午接到电话之后就一直紧绷的心弦随时间慢慢流逝,也缓松了下来,正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车子猛的一晃,就听到车后盖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陈副官立即打开前面车窗,手枪往外一指,连打出好几枪。
见周重霄不言语,她急切道:“是真的！两个钟点前来的电话,他打了人,现在正在警察局。你要是不信,我在这里等着,你只管回去挂个电话去梁家问问。”
“我相信。”
周重霄打断她的话,抬手招了个士兵过来,低声吩咐了两句,他道:“我让陈副官陪你一道回去。”
梁娉听了,连说两声“谢谢”,这就要走。周重霄喊住她,梁娉以为他还有事要交代,他把手上的一副皮手套摘了下来,握着她的手套了上去,而后拉开了车门。
梁娉定定的看着他,周重霄手在她胳膊上一抬,扶了她上去。他自回了那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