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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斯微微叹了口气，他未想过小女巫的问题会如此尖锐，“...虽然陶瑞尔的父母都是巫师，却算不上有名望。可能安德睿有，但在陶瑞尔小时候，他回中国了，你外婆并未跟他一起。”

陶瑞尔？看来这位霍恩海姆教授与她‘母亲’之间的关系并不疏远，至少是能相互称呼教名的朋友。

“好吧，霍恩海姆教授。”芮娅合上眼，一段时间后缓缓睁开，满目坚定，“就算您所说的均为真，您又如何保证我是陶瑞尔与...与教授哥哥之间的孩子？”

“我看上去与您哥哥很像吗？”至少现在，她不认为自己和格鲁斯有哪里相像。

芮娅脸上的亚洲特征比陶瑞尔照片里的还要明显一些，“说不定我是陶瑞尔·佩洛斯与别人的孩子呢？”

关进是，芮娅的脸确实有几分她的影子：相似的眼角走向、相似的五官分布、相似的脸型......还有她脖颈间挂着的吊坠，如今正挂在自己身上。

陶瑞尔·安·佩洛斯，这就是格鲁斯·霍恩海姆嘴里的她的母亲？

芮娅往后退了两步，格鲁斯在她面前展现出的东西越多，她便越发不安。

怪异又荒谬，假设格鲁斯的话全是真的，他是她的叔叔——那为何这位叔叔出手间不是她父亲的照片？为何格鲁斯言语间只用‘恋人’来形容她‘父母’的关系？

“他们结婚了吗？”

格鲁斯一时语塞，他缓缓收回那只装着照片的挂坠，扔入长袍的口袋里。

芮娅在格鲁斯转身之际忽然出声，“敢问教授的哥哥还在世吗？”

吃惊于小女巫敏锐的洞察力，格鲁斯停顿片刻才犹豫道，“他...去世了。”

办公室紧靠墙面的钟表滴滴答答走过一圈，自天窗漫溢进来的月色与灯光相互侵轧，芮娅的影子在地面上来回摆动着。

......

短暂的沉默替代了格鲁斯的回答。

芮娅轻笑一声，“看来，让我改姓是没有道理的。”

“听斯拉格霍恩教授说，霍恩海姆是个有名望的大家族——那佩洛斯呢，真奇怪，母亲在麻瓜孤儿院前只给我留下了外公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