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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摇枝是骗他的。

明明是在阳光之下，却好像有风雪卷入他的眼里，让他眼前变得有些黑暗模糊。

他的心脏也像是有了一个极大的缺口。

寒冷的风裹挟着冰往里席卷，划得鲜血淋漓。

心脏深处的黑色像是要蔓延到他的眼睛里了。

他最初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后来祁摇枝发现曲雾楼对修炼更感兴趣，便一直在结束了课业之后指导曲雾楼入门功法。

最开始曲雾楼的剑法也是祁摇枝教的。

然后三百年后，剑尖刺入祁摇枝的心脏，血染红他胸膛一片。

是极轻巧的一剑，甚至都无须灌入灵力，因为祁摇枝没有躲。

宣锦看着忽然倒下的斩霜仙尊，一边喊人来帮忙，一边有些发愁。

他是知道的，斩霜仙尊原本也是凌霄宗的弟子。虽然是同门，但是斩霜仙尊看起来与流火仙尊关系不太好的模样。

他们之间的矛盾，宗内有过颇多传奇的说法。

虽然流言不能尽信，但是也能说明斩霜仙尊和流火仙尊确实是水火不容的。

斩霜仙尊飞升之后，也再没回来过。

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迎来死亡的结局。

曲雾楼那时候问他知不知错，祁摇枝的回答却是不后悔。

“很喜欢小师弟，所以没关系，不后悔。”

不后悔么？

曲雾楼遥遥望着祁摇枝，看着青年笑得微弯的眉眼，觉得好像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