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涯 第97节（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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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松远县不过四五万人口，其中万余染病者被移至寺庙的悲田坊救治，其余人也躲在家里，关门闭户，非必要不会外出。
如此景象，连在死人堆里打过滚的利春都觉得有些骨寒毛竖。
待马车停靠在章府门口，谢衡之下一步下来时，利春低声问：“大人，真的不把夫人一同留在城外吗？”
“不必。”
谢衡之迈腿跨了下来，“她说她不怕。”
“不如你就留在城外吧。”亦泠说，“若是有什么事，你也好接应。”
“奴、奴婢……”
锦葵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亦泠，许久，才咬牙说道，“那……奴婢便在外头等夫人，夫人一定要平安出来。”
“嗯，你也照顾好自己。”
等谢衡之回了马车，城门大开，锦葵便背着自己的行囊，目送章县令等人骑马领着他们进入灰败的松远城中。
话音刚落，就见车厢里探出一只戴着狐皮套子的手，在半空中摸索。
谢衡之抿着唇，伸出手去。
被他扶住后，戴着三层面巾和一顶帷帽以及用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亦泠才现身。
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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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阴云沉沉，昏暗的天光下，他们仿佛逆着光，一步步进入了森罗殿。
这一路上，亦泠连轩窗都没敢打开，只竖着耳朵不放过外面的任何动静。
可是这县城也过于安静了，别说人声，连狗吠都听不到。
就像一座死城，连风都是寂静的。
偶尔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传来，也格外沉闷。